第16章：在瞳孔深处的绝望共鸣
我顺着声音望去，两名高大的中年大叔肩并肩走了进来。我定睛一看，差点从座位上摔了下来。
“爸！？”我和艾惠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。
“哟，冬音，好久不见～”爸爸微笑着说道，“诶啊，小孩子怎么能来这种酒吧呢？你看看你看看，都是被你这种人给带坏了。”爸爸拍着旁边的那位大叔，一边说一边大笑。
“先不说这个，爸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艾惠看着那位大叔说道，“你不是今天有事和朋友出去了吗，莫非——”
“没错！这就是我的朋友。本身我们想去钓鱼，结果被人给查封禁言了，真是的，想当初我和你雷叔叔可是得过大奖的超级黑客呢。那个什么，那个戴面具的那个……叫什么我给忘了。反正就是一个组织差点就让我们进去了。”中年大叔语无伦次地说着。
其实我听我父亲——养父说过这事，我还专门调查过他们的事。其实就是很久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在一个班，随便整了一个破解密码的软件四处行骗的事……
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……
“是啊……我说冬音。今天是几号？快到教师节了！是不是应该给我送点什么。”
“哈？爸你是个医生啊。”
“不，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这不是很早以前就有的话了吗。这么重要的老师怎么能在教师节收不到礼物呢？”
“请等一下。”艾惠一下子站了起来，我们其余三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您说您是医生？是在哪座医院？”
“啊……当然是WS青月市立医院了。青月市最大的医院就是这里咯。怎么样，叔叔是不是很厉害。”
“能具体说一下您是哪个科的吗？”
“啊？小艾惠啊，你怎么这么对叔叔感性去呢？”
“请快点告诉我！”艾惠惯用的咄咄逼人的语气震住了父亲，他终于开始正经起来了。
“是精神科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精神科……吗？”艾惠有些犹豫，“谢谢您告诉我。”
“哎呀老方……你家女儿可真是……”父亲有些不好意思，没话找话似的像身旁艾惠的父亲说道。
的确，父亲是精神科的医生，我现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如果艾惠所言为真，那么我的父亲很有可能多多少少会了解到有关“实验”的事。当然，现在有很多的谜团还未解决，“实验”本身就要存疑。
“那……两位是打算。”我打算想个办法支开二位，继续和艾惠单独聊一聊。
“反正也没地方可去，我们就在这里呆着咯。怎么了？想让我们走？？”
“也不是……只是有点事想和她谈谈。”我只能说出实话，交际对于我来说就是噩梦。
“哦……那个老方，我有个好地方可去，跟不跟我走？”父亲搂着方叔叔的肩膀，强制性地带着他走到了一边。
“喂喂……你干啥啊……”方叔叔好像很不满，“有啥地方可去啊。”
“啊，有的是有的是。跟我走吧！”父亲回过头来向我打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，依旧搂着方叔叔向门口走去。
……
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
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最近的事情，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我的处理能力就比较差了。我又回到了那个位子，和艾惠坐了下来。
“那个……方同学。”我又开始紧张了，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衣服，“你听说过引力值异常事件被一名叫白空的科学家解决的事么？”
“没有，根本没听说过。”艾惠一下子否定了，毫不犹豫。
“但是我在几天前从电视机上看到了这一则新闻。而且我还在梦境跳跃之后的网站上看到了这则新闻，人们在激烈的讨论着有关引力值的事情。”
“这你跟我说过了，但是我也没有头绪。真正令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方式哟，方式。”
“方式？？太抽象了吧。”
“就是你每次梦境跳跃的方式。”
“你是说那首曲子吗？”
“当然。为什么每次你一听到那首曲子的时候就会进行跳跃呢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”
“这……没有，我真没想过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一个疑点。而且你说过你也在梦中梦到了崇佑听到同样的曲子之后气绝而亡，没错吧。”
“难道你想说也许崇佑并没有死而是和我一样进行了梦境跳跃？这可真是个有趣的猜想啊。”
“不，可惜不是。”
“呜啊……”劈头盖脸一盆冷水浇得我头脑发晕。
“我想说的是，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。”
“你没有任何依据啊……”
“难道你想说其实你已经死了？”艾惠锋芒毕露，令我招架不能。
“这……的确。我不能承认我已经死了。”
“那就是问题所在——为什么崇佑死了，而你还活着。在崇佑之死的背后肯定有什么隐情，而且和你有关。”
“难道是说实验的事？”我好像理解了艾惠的话，我们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。
“没错。在不可名状的实验音乐响起之后为什么你还活着，这就是一个最有趣的实验课题。你不这么认为吗？”
“那之后该怎么办？”我把已经凉了的卡布奇诺一饮而尽，望向艾惠的瞳孔深处去寻找着飘渺的答案。
“我想你应该像正常人一样去生活，上学，不要露出任何破绽。然后在固定的时间我们在这里集合交换情报怎么样？现在只有这个办法，毕竟我们都是普通的高中生罢了。”
“好的，我接受，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希望我们能互相给对方带来有用的情报。”我很高兴能有艾惠这么一个队友和搭档，也许只有我们联手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“就这样吧，回去用wecheat联系。”我主动把自己的wecheat账号给了艾惠，这样就能更加方便的进行沟通。
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和清醒的意识，我离开了酒吧。可能是由于咖啡因的作用，我现在感觉很兴奋，也很沉重。属于过去我的那片安逸的天空，如今已经化作了一片血红。面对着未卜的前途，我在混沌中回归了宁静，在颤抖中鼓起了爬出泥潭的决心。
……
nine：你今天又接触到冬音了啊。
sounder：是的，虽然您说过不要轻举妄动。
sounder：下一步呢？
nine：这一切会变得更有趣的。
sounder：什么意思？
nine：在他的末日来临之前，先让他生不如死吧。
sounder：现在就这么去做？
nine：根据我的指示，一步一步来。
sounder：首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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